推荐 |《两朝典故编年考》：研究元明两朝历史的重要文献

古逸英华 2019-06-14

《两朝典故编年考》一百卷，目录五卷，清孙承泽撰，清抄本。该书又名《元明典故编年考》，载录元太祖初年至明神宗万历十年（一五八二）之间的重要典故逸闻和典章制度，约九十余万言。其中前十卷为元朝典故编年，后九十卷为明朝典故编年，举凡诏谕、官制、财赋、水利、选举等无不涉及，是研究元明两朝历史的重要文献。按《中国古籍总目》著录，《两朝典故编年考》未见刊行，唯有清抄本一部，原为国立北平图书馆甲库善本，即今之影印底本。

书影之一

孙承泽（一五九三—一六七六），字耳北，号北海，又号退谷，山东益都人。崇祯四年（一六三一）进士，初仕朱明，继降大顺，终附满清，晚年致仕闭居，专事著述，除《两朝典故编年考》之外，另有《春明梦余录》《天府广记》等多种作品传世。孙氏拥书万卷，孜孜矻矻，深具史识和史法，尤其属意于明朝文物典制，故其作品均有极为重要的价值。如《春明梦余录》“于明代旧闻，采摭颇悉。一朝掌故，实多赖是书以存”（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》），《天府广记》“搜采广罗，文献章著，洵为艺林之大乘”（《天府广记·朱彝尊序》）。

具体到《两朝典故编年考》，孙氏在文前识语中简述其缘起、发凡，谓“《文献通考》为经世有用之书，至宋而止，后有续者弗备也。山居积料十余簏，拟续成之，以年力日衰而止。择其简要者，为编年一书，计百卷。《通考》编类，欲稽其事；此书编年，并欲知其时也”。据此可知，《两朝典故编年考》实为赓续《文献通考》的副产品。孙氏虽因年力不济而未成“续”《文献通考》，却成此典故编年巨帙，是不幸之幸。在体例上，该书有别于《文献通考》之“编类稽事”，而是以朝为纲，以时为序，列目述事。诚如阎崇年先生所言，其价值之一即在于“独创体例”（阎崇年《清代史坛大家孙承泽》）。

书影之二

就其内容而言，不仅条贯明晰，而且所存史料或有他书所未备者，庶几可补史料之缺。如卷九“元时秘册”，载“下燕京灭金之事”，世所罕见，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》谓此“自《永乐大典》外，惟见于此书”。此外，与官方正史对勘，该书所记不尽同于正史。仅以明世宗朝为例，卷七十二“辞去疏侮慢”条记嘉靖四年（一五二五）四月上勒令新升南京工部尚书吴廷举致仕，《明世宗实录》记此事在嘉靖四年十月；又卷八十四“刻卫生易简方书”条记嘉靖三十二年（一五五三）二月诏令重刻前礼部尚书胡濙所进《卫生易简方》，《明世宗实录》记此事在嘉靖四十年（一五六一）十二月。诸如此类，两者抵牾，孙氏或另有所本，亦未可知。

综上所述，《两朝典故编年考》在体例和内容两个方面都有重要的价值。现就书之编辑制作简述如左：

一、本书在编辑制作上，尽可能地呈现书的原貌，少数文字漫漶的页面，则适当地加以技术处理，使之清晰可辨，以利阅读。

二、原书目录以时间先后为序，条列典故，虽然全备但不便检索。今以元明诸帝提纲挈领，新编总目置于册一之前，新编分册目录置于各册之首，并标明相应之卷次，以年号纪念法标明卷次之起迄。

三、新编目录中元明诸帝多以庙号相称，但如明成祖最初庙号为“太宗”，嘉靖时改称“成祖”，自此沿用不替；明建文、景泰二帝，弘光时虽分别追尊为惠宗、代宗。今但从俗，以便检阅。又明英宗因土木堡之变而失位七年，后夺门复位，遂有正统、天顺两个年号，为了使时间线更为明晰，故在总目中括注年号以示区别。

四、分册目录中括注的年号纪年是相应卷次首末内容实际所系的时间，如上卷之末和下卷之首未记某年之事，则该年在目录中空缺，如卷六十九之末所记为正德十四年（一五一九）三月事，而卷七十之首所记为正德十六年（一五二〇）四月之事，缺正德十五年（一五一九）。

五、原书卷九记为“元顺宗朝”，然依正文出示之年号，应为“元顺帝朝”。原书正文卷三十八划掉了卷端题名和卷次，然依原书目录，此确为卷三十八，故新编目录仍以此为卷三十八。原书正文卷九十四未标明卷次，原书目录“第九十四卷”下第一条为“太仓岁报收放总数”，然此事在万历元年（一五七三）十二月，实为卷九十三之末，卷九十四应始自“㝎引见廉能觐官仪注”，新编目录遂以此为限，不从旧目。

六、该书卷十《附载辽金》原缺，其内容可见《四库全书》所收孙承泽《元朝典故编年考》。

以上是本书概述和编辑说明。此次将之全文影印出版，以利读者读者阅读。

中华书局编辑部

二〇一六年六月

作者：〔清〕孙承泽撰

书号： 978-7-101-11863-6

定价：7200.00 元

开本：异16开

装帧：精装

页数：6562页

CIP分类：①K247.07②K248.07

主题词： ①中国历史－史料－元代 ②中国历史－史料－明代